【希望之聲2020年12月11日】(編輯:慧明)
靖康元年(1126年)正月,金東路軍進至汴京(今河南開封)城下,逼宋議和後撤軍。同年八月,金軍又兩路攻宋;閏十一月,金兩路軍會師攻克汴京。次年三月,金軍大肆搜掠後,立張邦昌爲楚帝,驅擄徽、欽二帝和宗室、后妃等數千人,攜文籍輿圖、寶器法物等北返,北宋亡。康王趙構得以倖免。史稱“靖康之難”。
靖康二年(1127年),趙構從今天的河北南下到陪都南京應天府(今河南商丘)即位爲南宋高宗,改元建炎。紹興元年(1131年)升杭州爲臨安府(今杭州市)作爲“行在”,紹興八年正式定臨安爲行都,建康改爲留都。紹興十年(1140年)五月,金人撕毀和議,快速攻下河南與陝西,並往南深入。七月,金將兀朮南攻不利,轉攻郾城,被岳飛打敗,轉攻穎昌,又爲岳飛敗。岳家軍乘勝追擊,一直打到距開封僅四十五里的朱仙鎮,兀朮出逃開封,北方各地義軍紛紛響應,以至於金人南望嘆“撼山易,撼岳家軍難”。就在此時,高宗連下十二道金牌催促岳飛班師。並於1142年十二月末除夕夜殺害岳飛與其子岳雲、部將張憲。
從此宋高宗偏安南方一隅,奴顏婢膝,不思收復北方被金人佔領的土地。有人認爲是高宗胸無大志,平庸懦弱;也有人認爲高宗擔憂一旦收復失土,自己就要將王位拱手讓給自己的父兄,因此不願意。而根據明代小說家周清原《西湖二集》的記載,卻還有其他的原因。
因果輪報,乘願復來
據《西湖二集》記載,宋徽宗一日在宮中,同鄭娘娘遊壽山艮嶽而回,飲酒醉臥。忽然宮門“呀”地一聲開處,闖進一人,但見:頭戴沖天冠,身着袞龍袍,腰繫白玉帶,足穿無憂履。堂堂一表,儼似天神之貌;凜凜一軀,巍然帝王之形。
徽宗大驚道:“汝是何代帝王?夤夜來此,有何話說?”那人開口道:“吾乃吳越王錢鏐是也。生平苦掙十四州江山,汝祖不勞一枝折箭之功,以計取吾之地。以數論之,今日亦當還我。”徽宗道:“此是吾祖宗之事,汝何當日不言,今日反來問朕索取,是何道理?”吳越王道:“物各有主,吾俟候許久,今日定要還我江山,方始干休。”徽宗無言回答。
吳越王又大聲喝道:“奪我江山,今日定不相饒!”說罷,便搶入後宮。徽宗大喝一聲,撒然驚覺,乃是南柯一夢,冷汗沾身,就與鄭娘娘說知此事。鄭娘娘道:“妾夢亦是如此,不知是何祥瑞。想吳越王英雄,自然有此。”說罷,忽宮人來報韋妃生子,就是異日的高宗。徽宗與鄭娘娘大以爲奇,暗暗曉得是吳越王轉世。三日洗浴,徽宗親臨看視,抱在膝上,甚是喜歡,細細端詳了一遍,對韋妃道:“怎生酷似浙人之臉?”韋妃大笑。原來韋妃雖是開封籍貫,祖籍原爲浙江,所以面貌相同。
兵戈擾攘,高宗得位
高宗是徽宗第九個兒子,本做不得皇帝,怎生索得江山?不知天下之事,稀稀奇奇,古古怪怪,偏生巧於作合。後來徽宗漸漸無道,百姓離心,變怪百出,狐升御榻,京師大水,婦人生鬚,男人孕子,黑眚見于禁中,兵戈起於四方。徽宗全不修省,不聽忠臣宗澤之言,以致金兵打破了汴京,徽宗被劫遷而去。
那時高宗封爲康王,在於磁州,因金兵之亂,走馬鉅鹿,不期馬又死了,只得冒雨獨行,走到三叉路口,不知那一條路去。忽有一匹白馬前導,走到崔府君廟前,其馬不見,心以爲怪。走進廟裏,見廊下有白泥馬一匹,其汗如雨,方知是崔府君之靈。因假寐於廊下,夢崔府君以杖擊地,催促他行。高宗急急抽身而走,又見白馬前導,到斜橋谷,適值臣子耿南仲領一彪人馬來迎,白馬方纔隱而不見。後來即帝位於南京,就是如今的歸德府,又被金兵殺得東奔西走,直來到杭州地面。
定都臨安,經國江南
原先太祖陳橋驛之時,從仁和門面進,高宗今日從海道過杭,聞縣名仁和,甚喜道:“此京師門名也。”因改杭州爲臨安府,遂有定都之志,又因吳越王前此建都,也就於江頭鳳凰山建造宮殿,與汴都一樣。他原是吳越王偏安一隅之主,所以並不思量去恢復中原,隨你宗澤、岳飛、韓世宗、吳玠、吳璘這一班兒謀臣猛將苦口勸他恢復,他只是不肯,也不肯迎取徽、欽回來,立意聽秦檜之言,專以和議爲主,把一個湖山妝點得如花似錦一般,朝歌暮樂。
這般看將起來,南渡偏安之計,信不虛矣。且又當干戈擾攘之際,一味訪求法書名畫,不遺餘力。清閒之時,展玩摹榻,不少厭倦。四方獻奉,殆無虛日。其無經國遠猷之略,又何言乎?但吳越王偏安,高宗也偏安;吳越王建都杭州,高宗也建都杭州;吳越王活至八十一歲,高宗也活至八十一歲:恁地合拍,真是奇事。看來高宗爲吳越王轉世,並非空穴來風。
唐朝出現武則天亂政,有記載說是當年的隋朝王室在玉帝面前遞了訴狀,有冤而成;而宋朝出現南宋竟與當年趙匡胤奪取吳越王子孫的封地有關。果真如此就應了那句“善惡到頭終有報,只爭來早與來遲”的古話。
事據《西湖二集》卷01
責任編輯:楊述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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